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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明穿着领口有些松垮垮的睡衣,卷发铺散,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干干净净,那个疤痕早就在睡觉的时候,祁明嫌闷还嫌痒摘了下来。

    也露出了祁明那尤为干净光滑的脸蛋,只是那贴着伤疤的位置有些许泛红,如桃色一般。

    祁明能和白月光宋墨白相像,像的也只有另一只侧脸罢了。

    其实疤痕消掉之后,祁明的五官比想象的还要好看,难以想象人会因为一个疤痕就稍微减少了一点容貌上的差异。

    脱掉了那疤痕,祁明看起来就和白月光完全不像了,他的长相其实有些妖冶,尤其是那个扣在祁明脸颊上的那个疤痕,疤痕消失后,祁明的眼帘下整齐摆放了三颗非常细腻的痣。

    那小小的几颗痣排布距离合适,三颗小小的痣反而有种蛊惑人心的美感。

    如果说他那个疤痕存在的时候,但看祁明的另一只侧脸,只会从祁明的那半张脸中去联想到一个早已经离开的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

    但是把疤痕摘掉后,五官排布给人的感觉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的丑陋、惹人嫌弃的脸,变得尤为的惊艳,令人移不开眼的惊艳。

    祁明没有意识到他会梦游,如果他知道原主睡觉后会梦游,他一定会对着对自己的脸上喷上一堆美黑的东西。

    夜色沉静。

    那道昏昏沉沉的睡影游荡在别墅中,赤着脚,行动几乎像是一只猫一样无声,毫无长进,就像是风中吹动的蒲公英,正被风吹着往楼上走去。

    管家发给祁明的信息中,明确的提出的第一条规则就是:不准离开本楼层,上往三楼。

    三楼,就是司震启回来时惯常住与休息的地方。

    司震启寻常时因为工作太忙,并不会经常回这个别墅,更多时候是在公司里直接做了一个比较舒适豪华的房间。

    工作忙了之后,就直接在公司里睡下,第二天把工作上的事务上处理了,让秘书送个早饭,就这么把接下来的事情处理了。

    可以说,别墅于这个大忙人来说,就是一个休息上的摆设。

    只是今天在公司不眠不休的间隙中,正好工作上的事务做完了,于是司震启就一周鲜少回来一次的时间里,今天正好回来了。

    司震启洗了个澡,便换上浴袍。

    过度的工作让司震启的脑海里过度活跃,即便现在大脑中都有些许的刺痛,太阳穴在不停地跳动。

    司震启坐在卧室中的沙发上,翘着腿,手指中握着一个装着金色酒液的杯子,身体放松,靠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有悠远地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

    司震启的脑海里回想着宋墨白,目光一时有些悠远。

    只是今天,司震启在想起宋墨白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在出租房那个脏乱差的环境中,那道男性里来说也算得上是瘦弱营养不良的身影。

    那道几乎可以算是羸弱的身影跪在了地面上的地毯上,那又长又乱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班长脸,那疤痕遮盖住这个瘦弱的男性上那脸颊的疤痕。

    明明就像是干草垛里生长的杂草一样惹人生厌,又像是干草一样平凡。

    司震启却在看到这个惹人嫌的恶毒少爷时,感到了强烈的心悸。

    那种心悸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却又像是错节,消弭于无形。

    奇怪……

    司震启的手指撑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优雅而修长、骨感的手推着自己得眉心,那淡薄的唇紧紧抿着。

    明明就是一个惹人厌恶的小玩意,祁家不要的东西,廉价货,为什么……

    在司震启的目下垂看着地面时,他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这个声音很小,但是司震启幼年时就已经被认真培养了他的身体,直到现在偶尔假期司震启还是会去野猎,司震启的感官敏感,稍稍地抬眼看去。

    这个点,他令行禁止的管家和仆人们根本不会主动来这里打搅自己。

    司震启脑海里闪过疑惑,随后被繁琐的事务堆积了脑海的大脑短暂地掠过了一个人。

    祁明。

    第9章 爬床?

    司震启的脑海里刚闪过这个想法,门就被按着打开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

    司震启略微抬眼看去,房间内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单薄浴袍的人影小心地站在门口。

    已经夜深了,司震启的房间连一盏小小的灯都没开,能照清楚室内的环境的全靠窗外的月光,房间内一片昏暗。

    那道瘦弱男性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影中只是一个轮跨,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浅色睡衣和大概的身高,至于其他更为细节的部分便全笼罩在影子里了。

    司震启眉心微跳,神色发冷:“谁准你进来的?”

    司震启的声音冷冷淡淡:“滚出去。”

    那道穿着睡衣的白色身影一直停留在门边,在打开门后,那道人影就像是一颗蒲公英飞到了这里,挂在了门边。

    没有风,没有动静时,他手就半抱着门,看起来有些呆呆愣愣。

    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司震启的神色冷了下来。

    然而那个白色的身影在听到了动静后,反而往里面走了两步。

    走路的姿势很特别。

    司震启一直都知道这个在圈内尤为讨人嫌的小少爷喜欢自己。

    只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