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堂不知道上杉的心理活动,难道要说乾前辈要和他约会吗?海堂难以启齿,他含糊着,“没什么,前辈怎么在这里?”
上杉不解地歪了下头,“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不应该和我们一样吗?”
海堂一脸迷茫,“啊?”
手塚深知乾的本性和陋习,怀疑他又故意缩略和给误导信息,“乾和你说了什么?”
海堂嘴巴嗫嚅了两下,“约会…我等你。”
夏风吹动着枝叶作响,斜坡上的草顺着风涌起绿浪。
三人四下无言。
上杉完全明白海堂为何一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样子了。
她见手塚没有解释的意思,便清咳一声,“约会不是指你和乾,其实是桃城和越前陷入四角恋,我们来…”她把看戏两个字咽下,“关注下事情的最新发展。”
海堂骤然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不可置信,“四角关系?”
“是啊,小小年纪……”
海堂冷哼一声,“会有人看上那个家伙吗?”天天没心没肺的,神经又粗,总是咧着嘴笑的一副傻样,谁看得上他。
“青学?”
三人闻言抬头看向台阶处,来人正是被不二让五追七的观月和被桃城的垂直扣杀打得失去意识的柳泽。
柳泽呷了下嘴,“桃城约会一次,怎么你们青学的人都要过来凑热闹啊。”
不二周助把跟他们一起出来的不二裕太拐回家吃饭了。而其他人在得知女主角不在后,一早便散了个干净,顺带着叮嘱桃城和越前早点回去。
观月背着网球包相当亲近地同他们搭话,“手塚君,你的手还好吧?”
海堂只听见了柳泽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桃城约会?”
柳泽相当热心,“可不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可真可爱啊。”
海堂感觉自己的大脑因为过载正在宕机。
柳泽偷瞄了几眼上杉,没敢上去搭讪,他凑近海堂,压低声音问道,“欸,你们经理…”
他突然感觉有种被人盯视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止住话头,然后便看到了海堂用满是嫌弃的目光扫视自己,给出警告,“别打我们前辈的主意。”
“白跑一趟啊。”上杉自动过滤了观月看似关心实则打探消息的问候,挡住他打量手塚的视线,“我们回家吧。”
手塚拉住就要往来时的路走去的上杉,“不是说想去吃季节限定的薰衣草冰淇淋芭菲吗?”
上杉出门只拿了手机和钥匙,“但我出来没带钱。”
“我带了。”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柳泽,在对方察觉后才收回视线,“走吧。”
“那海堂呢?”
手塚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他的十公里跑还没结束。”
被忽视的观月额角抽了抽,被不二忽视也就算了,毕竟他当初是对不起他弟,但他跟青学其他人又没什么纠葛恩怨,干嘛老忽视他。他想起刚刚手塚看向柳泽时那冷冽又锐利的眼神,幸灾乐祸地看向被抛下的海堂,“他们去约会了,不管你了。”
脑子里还在费劲消化桃城约会事实的海堂冷哼一声,打算继续进行自己的十公里跑,完全不理会观月幼稚的挑拨离间。
观月被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的海堂刺激到,“青学的人真记仇…”那么一点小事都要揪着不放。他阴森森地笑着,五指在眼前慢慢收拢,“等裕太回来再加他一倍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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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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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手塚家灯火通明,有鳗鱼和咖喱的香气伴随着哼唱声从厨房飘散出来。
和大多已婚日本男人不同的是,手塚国晴从来都是一下班就直往家赶,非必要的加班和去居酒屋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会儿正在厨房帮着手塚彩菜做饭。
手塚彩菜秉持怀着愉悦的心情做出来饭更好吃的理念,特意在厨房放了蓝牙音箱。经过了几天的沉寂,音箱再次流淌出来轻快的音乐。
前天晚上手塚一家齐聚在客厅,细细研究过手塚国光递过来的那份德国医疗中心的介绍书,在发现医疗中心的专业度和治疗成功率相当可靠之后,手塚彩菜的心情直接从特大雷暴雨转艳阳天,手塚国晴二话不说地就定了过两天从东京飞往慕尼黑的机票。
受邀吃晚饭的上杉正盘坐在手塚家和室客厅的榻榻米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竞技式歌牌比赛的节目,音量调得很低,她从茶几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副四角都有些磨损的歌牌,看上句的和歌牌面回忆下句。
手塚国一将棋盘桌子搬到了室内,耳朵里盘旋着手塚彩菜最近挚爱哼唱曲目的高潮段落,‘理由なんてなくても、大切なものはいつだってそう、引き寄せ合い出会えるものなのさ…’(就算没有明确的理由,重要的事物也一直如此,彼此吸引,不期而遇…)他也略晃神,走错了一步棋。
他发现上杉随着手塚彩菜的哼唱声小幅度的摇头晃脑,丢牌的速度越来越慢,便提醒了一句,“小鹤,不要被外来的事情干扰。”
上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本就是放松时间,“爷爷不也分心了吗?”
被戳穿的手塚国一手握拳抵制嘴,“咳咳…”
上杉干脆地将丢在榻榻米上的几张歌牌重新整理好放回柜子里,又拿起手边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看着,这些是他们今天凌晨爬高尾山看日出时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