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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云看看在一堆高奢里独独挑了最便宜的阮流苏,……说好的大花特花呢?!

    阮流苏付款的时候贼豪横,一副做了什么破天荒的大事似的。

    看,我多奢侈!——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

    安云嘴角抽抽,“那裙子才一百多。”

    “对啊!多贵!”

    阮流苏激动道,仰头底气十足的,像翻身了的小奴隶。

    以前买的小白裙才四十多,穿了那么多年,这次花了一百多买裙子呢!一百多,能在食堂点许许多多好吃的菜呢!

    自觉奢侈一把的阮流苏扬眉吐气。

    安云瞧见她这样,宠溺地笑,“行吧。”

    她俩继续逛,手腕上的袋子越来越多。

    阮流苏目不暇接地看着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没告诉安云,这其实是她第一次逛商场。

    以前她太穷了,连口粮都不饱,更别提有闲钱买其他了。

    怕自己有喜欢,却带不回去的东西,她会难过,她便没来过。

    她依旧下意识的看价格,确实都好贵啊,手里有钱了,可根本不舍得花。

    突如其来的惊喜得像美梦的几天,阮流苏心情好像又回到以前,开开心心,即便很穷,也依旧保持好心情面对每一天。

    那份迷茫和否定,她仍记挂,但暂时被她自我屏蔽了。

    难得的享受当然要痛痛快快地玩。

    她依旧被项目排除在外,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万幸直播间有好多好多人期待再见到她,她便答应了继续直播。

    也算是找到了点事情做。

    安云那时候对她说,让她什么都试一试,试的多了,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阮流苏信安云。

    她想试试,逛了媒体楼,直播也是种工作。她还蛮喜欢和网友们互动的,而且直播间可以做好多事,她想似乎都可以给他们直播做菜,香喷喷的佳肴不止能填饱肚子,也能愉悦心情,分享幸福的。

    阮流苏还想教他们怎么处理污染物果蔬,好多人都不会,其实掌握要领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空闲的时间,一下又被堆满。

    她的内心都踏实了很多。

    阮流苏感激地看看身侧挑衣服的安云,一切都要多亏她。

    若不是她带自己去采访,也不会误打误撞有这番机遇。

    人生好奇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阮流苏低头浅笑,或许也没有那么凑巧。安云照顾朋友的心思,她都知道。

    能够认识安云,真的是自己最大的幸运。

    谢谢说了太多遍,阮流苏怕她再说跟她客气,此刻没再说,但真的这两个字是发自肺腑的,却也不够重。

    阮流苏看安云的眼里各种情绪都有,甚至眼眶又有点红了。

    安云转身问她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就撞见她的眼神,瞬间懂了她的心思,也不点破,只笑道,“你说,这件衣服去蹦迪怎么样?好看不?”

    闪亮的连衣短裙,性感又火辣。

    一下把阮流苏从情绪里拉出来,“穿这么短的吗?”

    “玩嘛。”

    安云笑。

    然后给她也挑了一件亮晶晶的裙子,安云狡黠地笑着凑近阮流苏,“你也没去过这的蹦迪酒吧吧?听说有一家的仿生人都可好看了。”

    阮流苏惊讶地看她。

    既然要挥霍,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安云窃笑,得让阮流苏看看各色帅哥,拔高眼界,才能让她彻底走出那俩渣男的阴霾,以后找也能找到更好的。

    至于自己,安云以前不怎么爱去这种地方玩,但既然重活一世,得疯一疯,而且一定是自己见男人见得少,才会用被那个实验体惊艳到。

    井底之蛙,当不得。

    自己和阮流苏都是。

    安云手一抬,“要去,就去最大最有名的!”

    三层的蹦迪酒吧,极具古西欧的特色,比皇家舞厅还奢靡。

    灯光闪烁,震耳欲聋的快节奏歌曲。

    舞池和座位上都是乌泱泱的人,不过无论男男女女,有一点很统一,年轻!

    最大不超过二十七岁,穿得个个时髦火辣。

    来见世面的俩人换好衣服,被服务员领去座位,一路上看着劲舞的众人,张大了嘴巴,“哇哦,好刺激。”

    服务员一看就知道俩人头一次来,入座以后,笑道,“两位女士,请问喝什么?我们家鸡尾酒是最有名的,您看要哪款?”

    俩人看看菜单,面面相觑,都没喝过,什么也不知道咋选?

    安云看看,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服务员,往椅背上一靠,大手一挥,“你家鸡尾酒全上一遍。”

    “什,什么?”服务员震惊地磕巴确实道。

    “全上。”安云冲同样震惊的阮流苏一挑眉,瞧见没,这才叫奢侈。

    服务员谨慎地补道,“我们家酒可又贵又烈……”

    “没事。”

    安云逞能地道,难得出来玩,当然要玩的畅快!

    以前她也喝过鸡尾酒,再烈能烈到哪去?

    安云很轻蔑。

    事实……狠狠地打了她脸。

    才喝五杯,安云已经醉得完全嗨了,路都走不直,脸红扑扑的,脑袋晕晕,心情特别好!在舞池里旁若无人地乱跳。

    不过比阮流苏强些,阮流苏已经彻底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