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如有来生,我也不想再认识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会在柳树村生活的很好,又何至流落到此,大宝又怎么死在半路,我们做这一切,都是被你所逼。”

    提到大宝,洛蓝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若不提,她都快忘了,她当年还有个弟弟叫水大宝。

    听说他死在了半路,洛蓝的心还是揪了一下。

    怪不得叔叔临死前只替水春花母女二人求情呢。

    她轻舒口气,对身后的人摆手,

    “带她下去,把她知道的事写下来,问出她家的地址,奉旨抄家,只抄三分之一吧!”

    想到刚刚死去的父亲,还有死在半路的水大宝,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将她们赶尽杀绝。

    对于她的做法,冷钰没有意见,只要她能宽心,他什么都可以纵容。

    一天后。

    水春花如实交代了她和朝廷中某位官员勾结的事,这宜兰县的知县胡天,真的是胡天花重金,从水春花手里买来的官,也算是她安插在宜兰县,用来监视凤姐的人。

    可是这个胡天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屁事不管不说,整天只知道在县衙里寻欢作乐。

    这就给了师爷王超可乘之机,这才让凤姐有了在宜兰县无法无天的机会。

    胡天因是朝廷官员,被押往京城受审,王超择日便会被处斩。

    凤姐名下的赌场,妓院,全部被查封,那些姑娘们也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了。

    至于那个金矿,冷钰下令暂时封上,没有他的命令,谁敢偷采,便以欺君罪论处。

    杜小月做梦也不会想到,救她的人会是皇后娘娘,她跪在洛蓝面前,垂头说道:

    “皇后娘娘,我娘说了,能得您庇佑,是我家祖坟冒清言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请皇后娘娘受我三拜。”

    言罢,她便准备磕头,洛蓝忙上前扶起她,

    “小月,你也是个可怜人,我能顺路救下你,也算你我有缘,日后这宜兰县便不会再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人了,你们也可以好好生活了,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

    “是,小月一定听皇后娘娘的话,小月是见过皇后娘娘的人,这事够小月吹后半辈子了。”

    洛蓝抿嘴笑了,随即对身边的阿彩道:

    “她家里生活很拮据,相识便是有缘,给她拿十两银子吧!”

    听见这话,杜小月忙不迭的再次跪地磕头,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洛蓝嘴角含笑的摆手,

    “去吧!”

    杜小月拿着十两银子,喜滋滋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阿彩感慨道:

    “幸好她当初没有被拉下水,不然,此时她哭都找不到门。”

    “是啊,香月楼那些姑娘们,估计会换个地方,继续干老本行,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吧,娘娘您今天好好歇歇,皇上说,明天一早就上路。”

    “我知道,皇上早上时和我说过了,你也下去歇会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知为何,这次来宜兰县,让她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以前一直以为叔叔带着他的家人在一起,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每天开开心心的也挺好。

    可是事实真相浮出水面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原本善良的叔叔,也会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

    第950章 终究是作过头了

    他们重新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原本洛蓝打算沿途打探一下凌峰等人的行程,也被冷钰否决了。

    从这里到京城,有多条路可走,他们若能遇到,便顺便查一下,若遇不上,就沿途欣赏一下大宁国的大好山河,然后直奔京城而去。

    对于东阳国的事,他要回京城后,命专人去查一查,看看东阳国的人来大宁国到底想干什么。

    马车行驶在路上,洛蓝和冷钰坐在车里,她的神情比较淡漠。

    冷钰知道她心情不好, 他想着要怎样安慰她。

    “蓝儿,这么久未见到安安,乐乐和易成了,你是不是想他们了?”

    提到这几个孩子,洛蓝突然想到了怀玉,她点头,

    “想倒是想,但是不担心他们几个,我现在只担心怀玉,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本来答应这次出宫顺便带你去找他,可是现在咱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他要躲,咱们怎么能找得到呢?还有,你不是说那个姓凌的会去钰王府替你送信吗?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守株待兔吧!再说,我还想回去重整一下朝纲,将朝廷中这些蛀虫铲除掉,还要命人准备下个月的殿试,对了, 你不是说想让易成和乐乐也参加殿试吗?我想过,可以让他们破格参加,但是不计名次,不然对别的应考者不公平,你觉得这样可好?”

    冷钰想了一堆要尽快回宫的理由,洛蓝自然不能再提怀玉的事。

    她看着他点头,

    “好,乐乐和易成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你说的对,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宫外,怀玉的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他过的好,这辈子不来见我,我也不怪他。”

    “蓝儿,你能想开就好,不过我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

    洛蓝轻舒口气,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