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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虚伪,好讨厌。】

    【讨厌,不喜欢。】

    大家随便夸了两句,楚淮之吃完就去洗碗了:“大家吃完了早点休息,下午还要继续去玉米地。”

    沈柚礼看着楚淮之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酸意根本抑制不住。

    但很可惜,楚淮之跑得太快,他根本就没有逮到机会挖苦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被全网骂,糊了这么多年,楚淮之还能风轻云淡。

    沈柚礼看着楚淮之离开的背影,越来越不高兴。

    拿着勺子的手,都微微发白了。

    楚淮之虽然知道沈柚礼对他有敌意,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按理来说,楚淮之现在就是一个小透明,沈柚礼对他的敌意应该不是事业上的酸里酸气,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以前有什么不愉快。

    以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查,楚淮之索性就不想了。

    虽然他现在不愿意和人玩心眼,但要是真玩起来,他可一定不会吃亏。

    楚淮之入睡很快,基本上到床上就睡着了。

    苏时晏进来的时候,楚淮之已经睡得很香了。

    苏时晏直接就把人推醒,然后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楚淮之说:“你,下午给我找个借口,说我不能去玉米地。”

    楚淮之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他都带上了几分火气:“好啊,你下午在家里给玉米剥皮就行,玉米地用不着你。”

    这人真是厉害,不知道是怎么说服导演,把这房间里的监控器关掉的。

    苏时晏要的可不仅仅在家剥玉米,他要的是在家里面休息。

    “我什么都不愿意做。”

    楚淮之现在带着火气,不耐烦地说:“大少爷,你要真的不想参加这个综艺,你干脆滚啊,什么都不想做,这是在这里干什么?”

    “你还想让谁伺候你啊?”

    “你以为我是谁,我就是一个小透明,你和我说干什么?”

    “你找导演啊,让他伺候你。”

    “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再招惹我。”

    楚淮之怕什么,他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回家养老。

    就算是没有违约金又何妨,大不了他找个什么地方打打工,也是行的。

    反正他这辈子没有什么追求,怎么活不是活。

    苏时晏愣住了。

    倒也不是被楚淮之吓住了,只是这么多年,苏时晏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话的人,有些震惊罢了。

    楚淮之没有再管他,重新倒下睡觉了。

    大不了,现在就把他赶出剧组,他直接在这里定居,反正这地方也挺有意思的。

    苏时晏回过神来,又把人的被子掀翻了。

    楚淮之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烦躁已经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愤怒。

    “你tm要干什么?”

    做农活很累,就算是楚淮之脾气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睡觉被打扰,是正常人都会发火。

    苏时晏从来没有遇到过和他说狠话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能做的只有威逼利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楚淮之:“……”

    苏时晏说这个霸总语录还真是很适合呢。

    楚淮之抽了抽嘴角,有点累了,他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人生气。

    “随便你吧,我无所谓。”

    苏时晏就没见过这么无所谓的人,他不相信有人会一点都不怕权势,一点都不想要名利金钱:“你就不怕我让郑云页封杀你?”

    楚淮之已经懒得再和这个人说话了,他下床,穿鞋,一边穿一边说着:“你随便吧,我无所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淮之很喜欢演戏,但现在这个喜欢已经不足以支撑楚淮之阿谀奉承了。

    说完之后完全没有管苏时晏,自顾自出去,拿了个小板凳,给玉米剥皮。

    楚淮之心里也没有想什么,看着颗颗饱满的玉米,和一地金黄,不自觉弯起了嘴角。

    他突然想到以前一个视频里面的玉米,那是他见过最奇怪的玉米。

    一个玉米上面的果肉,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一个有轻微密集恐惧症的人,当时看着都害怕了。

    苏时晏从房间里的窗户上看见了楚淮之的笑脸,半天都没有动作。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发生了不愉快,现在看着玉米还能笑起来。

    下午两点,大家准时出发。

    楚淮之骑着大三轮,带着几人走去了玉米地。

    苏时晏没有什么理由,跟着一起去玉米地了。

    【好心疼我崽,手腕不舒服,还要下地。】

    【他自己也不说,这么坚强,更让人心疼了。】

    楚淮之把车停好,大家就主动下车,背上了竹筐,走进玉米地。

    楚淮之看都没看苏时晏,虽然也没有怎么吵架,但楚淮之现在看见苏时晏,心里就不自主扬起烦躁。

    苏时晏:“……”

    给他摆脸色的人,楚淮之还是第一个。

    没有什么办法,苏时晏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前面的人一样,拿着竹筐进了玉米地。

    摘玉米实在是累人,楚淮之都觉得累,更别提某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时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