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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协不光发布缉捕令,搜索缉捕狗卷,还将他二年级学生身份从咒高除名。

    国外的乙骨稍晚一些听到了风声,差点直接从国外杀回日本。

    五条悟自然不可能让学生莽撞,所有的一切风险,有他一个人担着就够了。

    因此他费力安抚了国外的乙骨,每天绷紧神经,化身能干的陀螺。

    一直到所有烂事全部处理妥当,时间已经悄然过去大半年。

    十月,叠翠流金。

    五条悟站在窗前,一一为脆弱的花草浇上水。

    那一排本来苍翠的花草在经过他的不断摧残下,终于蔫头巴脑的垂下了头。

    翠绿的叶子此刻也尽显枯黄。

    明明是个丰收的季节,可眼前的一排植物却苟延残喘的几近灭亡。

    五条悟看着那些花不由得发愁。

    “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早点告诉我你们的主人在哪里啊。”

    这威胁实在没有道理。

    但那些花草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五条悟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他的拜托调查棘的行踪的人。

    他马上接起电话,在片刻的倾听之后,脸上的紧绷终于松懈下来。

    “拜托了,剩下的款项会马上打到你的账户上。”

    剩下的话,他来不及听,马上切断通话,急匆匆的走出去。

    在学生宿舍的楼门外,五条悟迎面遇到了正往回走的伏黑惠。

    “五条老师……”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向五条悟汇报,但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后,又将已经涌到嗓子眼儿的话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代我向狗卷前辈问好。”

    五条悟唇角一扬,抬手在他的海胆头上摸了摸。

    “要平安回来啊。”伏黑惠道, “你和狗卷前辈都是。”

    “啊,知道了。”五条悟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放心吧,我可是最强啊。”

    *

    高山市某街头,狗卷慎咬了一口新买的手握寿司,满足的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好好吃,哥哥真的不尝尝看吗?”

    狗卷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疲惫的收回视线。

    距离自己离开高专,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时间里,除了开始一个月剑拔弩张的僵持,之后便像现在,他被自己唯一的弟弟拽着天南地北的跑。

    开始他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万恶的计划,但是一直到现在,慎只是拉着他四处游览,尽情肆意的享受着四方美食,好似费尽心机的把他抓来,真的只是要他履行哥哥的义务,陪着他,照顾他,和他结伴云游,做一对无忧无虑的好兄弟。

    狗卷棘轻轻摇了摇头,在心里低笑了一声。

    “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真讨厌啊哥哥。”狗卷慎略有不满的撅了撅嘴,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敞开心扉痛快的享乐吗?突然提什么计划的,真的很破坏体验感。”

    狗卷棘沉默着没有应茬。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他们的真正目的,他根本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不过哥哥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所谓。”狗卷慎一边继续吃着手里的寿司一边用闲聊天的语气对他说道, “哥哥有什么心愿吗?如果在不考虑任何阻碍因素的前提下,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狗卷棘没忍住,又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胡扯哦!”狗卷慎发誓道, “我真的有在认真回答哥哥的问题!”

    狗卷棘垂下眼,轻轻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说吗?”狗卷慎像是将他看穿,嘻嘻的笑了一下, “那让我猜猜——”

    “哥哥大概很讨厌我吧,会想要杀死我,对吗?”他侧着头,深邃的瞳仁此刻居然有一点清明, “杀掉了我,还有一切碍事的人,你就可以重新投入到那位五条家主的怀抱了,我猜的对吗?”

    狗卷棘平静了近半年的心,因为那个人的被提起而再度掀起涟漪。

    他微不可查的咬了咬槽牙,宽大衣袖中的手也慢慢蜷起,紧紧攥在一起。

    狗卷慎自然明白他心里想的一切,眉毛微微上挑,整个人都向狗卷棘那边靠近了几分。

    “哥哥既然想,那为什么不做呢?”

    刹那之间,两个人的目光相接。

    狗卷慎笑了笑:“是啊,你打不过。”

    “倘若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躺平任你打。”狗卷慎道, “可惜我还有同伴——哥哥打不过,却又想要实现自己的心愿,这怎么办呢?”

    狗卷棘定定的看着他。

    然后就看到狗卷慎,他的弟弟,对他摊开手。

    狗卷慎:“如果我愿意借力量给你呢?”

    “我把我的力量,最大化的借给你,随你去使用,帮助你实现心愿。”狗卷慎眼底带笑,后者通过他的清亮的瞳仁看到了自己的脸。狗卷慎:“哥哥愿意吗?借助我的力量。”

    那一瞬间,狗卷棘真的有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

    狗卷慎却轻轻一笑:“和哥哥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愿。”

    “这些心愿有大也有小,有的崇高又宏伟,也有的十分微不足道。”狗卷慎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有的人很穷,一辈子吃不饱穿不暖,因为地位低下,被迫在别人家里做工。他做工的那户人家,有钱有势,却仗着自己的资本做尽了坏事。穷人看不过去,打抱不平,却还要遭受资本的毒打,甚至几乎将他活活打死。穷人不甘心,渴求一份力量,我们满足了他的渴求,然后他将那位资本打死了——全家不得好死,甚至侵。占生吞了他的所有家产,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这位已经变为新的资本的穷人做着和前资本一样的事情,甚至更加过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