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9b2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 第26章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个话合适吗?”

    池逢时抿了下唇,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现在好像确实没有立场对他说这么暧昧的话。

    “我接下来还有工作。”季景殊偏了偏头:“慢走,不送。”

    季景殊送客的态度很明显,池逢时也不至于没眼力见到这个时候去提过往的事情。

    “啊,好。”池逢时点头,“青泸见。”

    等到池逢时走出工作室的大门后,收拾好道具的萧宁窜到了季景殊的身边:“哥,你衣服怎么会在他那里,你俩认识啊?”

    “认识。”季景殊,“……以前同学。”

    萧宁“喔”了一声:“怪不得你对摩托拉力赛那么了解,原来是有个这么牛逼的同学啊。”

    “不过怎么感觉你们俩又熟又不熟的,氛围怪怪的,倒不像普通的老同学。”

    季景殊瞥了他一眼。

    萧宁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向他。

    “哥,你俩学生时代是不是有故事?”

    第12章

    季景殊心下一沉,看着萧宁张了张唇。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萧宁自说自话:“你俩像那种高中时代关系不好现在毕业了进社会了一笑泯恩仇但又没完全抿掉的那种。”

    “主要是感觉你不待见他,咋了,你读高中的时候他抢你女朋友啦?”

    季景殊无言地看他:“怎么,这个班你上得不耐烦了?”

    萧宁猛地捂住嘴:“没有没有没有!”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季景殊的脸色,声音闷闷的,“不过哥,有一件事我一直都还蛮好奇的。”

    季景殊睨了他一眼。

    冒着被开的危险,萧宁深呼了一口气:“哥你谈过恋爱吗?”

    季景殊拿起手机:“我重新招个话少的助理吧。”

    “诶诶诶别别别——”萧宁连忙摆手,“不问了,我不问了,别,你别。”

    季景殊好整以暇地地放下手机,将手中的u盘递给了萧宁:“按照这里面的路线图和时间订酒店。”

    “诶好!”萧宁忙不迭地伸手去接u盘。

    “算了。”季景殊突然收手,将u盘攥进了自己的掌心,“等会吧。”

    不知道池逢时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在除夕夜都能莫名其妙找个借口跑到他这里来,万一这个u盘里有些别的东西……

    都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还要来招惹他,什么东西。

    银色的u盘硌着手心生疼,季景殊烦躁不已。

    早知道当时就该回绝了这项拍摄。他想。

    季景殊深呼了一口气,走到电脑前插上u盘打开。

    幸好,里面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份路线图,一张时刻表,列得清清楚楚。

    他松了一口气,拔下u盘扔给萧宁后,拿着相机储存卡上了楼。

    与自然风光不同,这类商业摄影虽然在前期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还是需要后期修图的。

    ——毕竟再怎么样,一张广告图里玫瑰花上不能串着鱼线吧?

    从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季景殊坐在了电脑前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阑人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只有电脑屏幕亮着的房间里很暗。

    季景殊捏了捏酸软的腰背,放下了手中的鼠标。

    占据了电脑屏幕的是他轻触红玫瑰的那只手。

    虽然自己的这双手每天都能看见,但像这样出现在照片里还是第一次。

    “你戴戒指很好看。”

    池逢时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季景殊皱起眉,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起身走进厨房洗了杯子后,打开窗,胳膊撑着窗沿,透过雨幕看街景。

    夜晚的街道行人车辆都少,更别提在初春的雨夜里了。

    寒风铺面,带着雨水拍在他的脸上,凝成水珠钻进衣领中,有些提神。

    高中的时候池逢时也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窜到他的身边没话找话,那会儿两个人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季景殊还因为抽烟被威胁的事儿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那会儿嫌他烦也是真的,在死气沉沉的高三身边总有这么个活力无限的人本身就很烦躁了,这人还总缠着他说喜欢他,那就更烦了。

    后来真的恋爱后,池逢时最不吝啬的就是对季景殊的夸赞,但他又没多少词儿能夸出口,不是好看就是漂亮,偏偏一双眼真诚的很,两个词翻来覆去得说也没有让人感觉敷衍过。

    他身上所有池逢时见过的部位全都被夸赞过,从就连耳后根一颗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着的痣在他口中都是漂亮的。

    从池逢时从他家离开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季景殊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甚至试图用蹩脚的理由将他的这些事迹合理化。

    “那爱过吗?”可能只是想给没有结局的校园恋情一个交代。

    订下的拍摄计划大概只是赛车手真的希望相机能够定格住有他赛车痕迹的赛道。

    除夕当天出现在他家楼下也许真的是在家闷久了出来散散心,甚至或许是将熄火误以为成爆胎。

    虽然漏洞百出,但他宁愿这么理解。

    可今天这句不合时宜的夸赞从池逢时的口中说出来,入了耳后,如同一发弹珠打向了好不容易垒砌起来的多米诺骨牌,前面所有的可能性全都被推翻,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