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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2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穿书之撩夫日常 > 第219章
    赵学谦一边快步跟上,一边道:“村里有人要在曲元河修建堤坝,我爹带了人去阻止,那些人把我爹打伤了。”

    李一程急切问道:“赵叔受伤了?伤在哪里了?伤的厉害吗?”

    “被人用锄头打破了头。”

    “啊?明川,停车,我跑着去更快。”

    李一程麻利的跳下车,赵学谦连忙道:“不用不用,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我娘不放心,所以让你去看看。”

    李一程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道:“明川,你回家把我放在咱屋里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

    “好。”

    曾明川重新调转车头,挥着鞭子走了。

    到了赵永平家,赵婶子听着动静走出门来,一张脸通红。

    “一程,麻烦你了。”

    李一程顾不得寒暄,直接道:“赵叔在哪儿?”

    “在屋里躺着呢!”赵婶子语气不怎么好,“要不是我摁着,还要出去呢!”

    赵婶子带着李一程进屋,迎面遇到用条布巾捂着脑袋出来的赵永平。

    “我说我没什么事儿,你干嘛还要去麻烦一程和明川……”

    “赵叔,不麻烦。”

    赵婶子瞪着赵永平冷声道:“没事儿?我要是头破了口子,糊半边脸的血,你敢说没事儿,不给我请大夫?”

    “我……”

    赵永平讪讪的,“没、没那么严重。”

    李一程打断两人的争执,“赵叔,您到堂屋坐下,我给您看看。”

    他有转头吩咐,“赵二哥,麻烦你烧些热水,再拿吃饭用的碗来。”

    赵学谦立即答应,“我马上去。”

    屋里光线暗,赵永平拿了马扎坐在堂屋门口。

    他把布巾放下来,李一程看清楚了他头上的伤口。

    伤口在眼眉上方的额头,划掉了一大块皮,布巾拿下来,又开始往外冒血。

    半边脸上的血没有擦掉,显得十分狰狞吓人。

    赵婶子的眼圈又红了,“一程,你看他都这样了,还要出门。要我说,他们愿意堵河道就让他们去堵,反正不是你同意的。”

    赵永平瞪她一眼,“你懂什么?人家王家庄可不管是谁堵的,只会说我赵永平无能,说我们望山村的人丧良心!”

    “婶子,赵叔说的对,无论是谁做的,他代表的都是我们望山村,人家骂的也是我们望山村。”

    李一程又劝赵永平,“赵叔,婶子也是心疼您,您一把年纪了,这种事让年轻人去就行,总有些明白人的。”

    赵永平叹口气,“希望老天早点儿下雨吧!不然这种事情少不了。我今天能拦得住,明天就拦不住了。”

    “赵叔,肯定会下雨的!”

    “一程,你要的药箱拿来了。”

    曾明川进门,赵学谦跟在他身后,“曾夫郎,你要的热水烧好了。”

    “都放在桌上就好,麻烦再去拿些盐来。”

    “盐?”

    “对,就是吃的盐。”

    “哦。”

    虽然赵学谦不知道李一程要盐做什么,还是答应着去了。

    盐很快拿来了,李一程先用热水把碗烫过,才倒了一碗热水,捏了一把盐放进去。

    清洗伤口的盐水是百分之零点九的浓度,李一程只能估摸着,差不多就行。

    他打开药箱,拿出一个换药包,打开来,用筷子夹着棉球,蘸取已经凉下来的盐水给赵永平清洗伤口。

    药箱是他去保安堂之后请王木匠做的,里面是他自备的换药包。

    这里没有消毒设备,他只能把棉球、干净的布巾和削细了的筷子放到锅里蒸过,算是简单的消过毒。

    他之所以准备这个换药包,是受了给老虎治伤的启发。家里人总会有磕到碰到,准备个换药包有备无患。

    他给赵永平用盐水清洗过伤口,然后撒上海螵蛸细粉,覆盖上干净白布,再用细布带包扎固定住。

    李一程的动作轻柔细致又熟练,赵永平一点儿也没觉得疼。

    他竖起大拇指,“一程,你这手艺绝了,不比那些老大夫差。”

    赵婶子白了他一眼,“人家一程可是林大夫的徒弟。”

    李一程笑了笑,道:“赵叔,伤口不能沾水,明天我会给您换一次药。我再给您开个方子,吃三天,要是伤口不感染,就没事儿了。”

    “学谦,拿笔墨来。”

    “哦。”

    赵永平是村长,经常写文书地契,家里有笔墨纸砚。

    李一程写了方子,又叮嘱了赵学谦如何煎药。

    曾明川道:“赵叔,今天要堵河道的有多少人?谁带的头?”

    “堵河道的有七八个人,带头的是王常林。”

    “王常林?”

    “他家住在村南,不太过来,你可能不认识他。他跟我年龄相当,祖父曾经读过书,虽然没有考上童生,但在村里的人缘不错。他这一辈弟兄三个,分家之后,每家有十多亩地,在村里不算是大户,日子过的也不错。”

    王常林跟赵永平年纪相仿,他从小就喜欢跟赵永平比,总觉得他比赵永平有本事,没想到老村长没看好他,推荐赵永平当了村长。

    王常林一直颇有微词,但赵永平做事公允,很快得到了村民们的信任和拥戴,他暂时歇了争权夺利的心。

    “今年大旱,他终于抓住了机会,跟村民说我无能,说我不顾村民死活,说要是曲元河断流,庄稼减产,都是我的错。说早就该将河道拦截……”